也谈韩寒

若思

         也谈韩寒

              张长兴

十几岁的中学生出了长篇《三重门》，一片哗然。国人喜欢新奇，哗几声也就过去了；然而，有不少人的“哗”，却是让人遗憾的杂音。这不仅于文学不利，与国人不利，就是对韩寒本人，也是有害无利的“棒杀”。
      当然，《三重门》也非一无是处。此如，语言流畅、生动，作为一中学生，确是出类拔萃。就文字反映社会生活的角度上说，也比较真实地反映了今天中学生的真实情况及在一定程序地提示了我们教育体系的弊端。

但问题是，一是无限拔高， 把他吹神乎了；二是狂言不学数理化，似乎单以写作即可成“大作家”了；三是完全否定了二十多年来我国中学教育的成果，似乎是一团漆黑。这些，是让人担忧的怪论。

    古往今来，神童不外两类，一是如方仲永者，不思进取而泯灭于众人，二是如骆宾王者，思奋进而成大器。而且，以神童而成大作家，比例还不大。看来，长期的拼搏才是关键。而且，文学作品是许多学问的综合，经典作品本身就是社会的百科全书，不学其他科怎么行呢？至于学校的课程设施及模式，有戊戌变法以来的百年实践，尽管弊端不少，但从总体上看是成立的，不容全盘否定的。
    许多人说《三重门》是优秀作品，是吗？据我看，它还未入“围城”，只能属文学外围而已。优秀小说应达到四个层次：一是对社会的反映与评判，二是对历史文化的揭示与扬弃，三是对人本身存在和人性善恶的思考，四是对整个人类的终极关怀。即使是如陈忠实、莫言、余华、张炜、阿来等，也不过是正向“人”本身进军的三流作家。中国的二流作家者谁？谁能在时代与现实的包围中冲进历史与文化的内核从而揭示人性？至于如海明威、索尔仁尼琴、卡夫卡者，则相距更远了。就作品应包含四个层次的角度言之，便可知琼瑶之言情，金庸之武侠，还有什么美女文学之拉七杂八的消遣快餐者，是什么东西了！
    上面讲了这么多，简言之，不过是要求中学生们不可废弃综合素质的提高，然后是在这个基础上的“特色”发展；不要轻言文学，真正的文学作品，连门槛也不容易跨进去的，千万别相信变成铅体字装订成册的就是“精品”。

  我们当然不能把韩寒作品神化，必须回到现实，回到文学的本质与层次。

但可喜的是，他的独特个性与独立思考能力，还有对文化机关官僚化的批判，我倒觉得是熠熠闪光，值得肯定；也的确引起广大作家和有关部门思考与改进。